第116章
  周冉陪着贺清池在舞台边的暖房休息,蜂蜜水能适当解酒,温牛奶暖胃,贺清池摆摆手,都没有喝,隔着玻璃望着舞台,上面的表演还在继续,dj 才带着大家 high 过一轮下台,phoenix 领着男团又上台,唱了一首抒情歌。
  “池哥,你还好吗?”
  “嗯。”
  他始终有点心不在焉,周冉从刚刚就发现了,徐素素叽里呱啦地说话,贺清池只是喝酒,无论什么交情,碰一下就倒进喉咙。
  玻璃上的水雾模糊不清,贺清池伸手抹开,水滴像眼泪一样爬过玻璃,他揉了揉额发,用手撑着桌面,脸色十分苍白。
  周冉又端来一杯半温的柠檬水,在桌边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我来云南之前,陆总告诉了我两件和我无关的事,我想他是想让我转告你。”
  “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的盛典,你不小心弄丢了品牌方赞助的胸针?后来你给了公司一张支票,这事就没有追究,但其实本来就不用赔……因为根本就不是品牌的赞助,是崔总买下来给你的,陆总一直没有说。”
  贺清池冷淡地评价:“奸商。”
  “还有,这次你和公司解约的违约金,不是谢家出的,是崔总出的。”
  贺清池视线不动,毫无反应,他说:“哦。”
  过了一会儿,他问周冉:“没了?”
  “没了,陆总就告诉我这么多。”
  “还有……”周冉忽然又起头:“上次在病房外面,崔总留给我一个私人号码,她说只要有困难,都可以打给她,无论是关于我还是……”
  她停顿,咬了咬下唇:“……关于你。”
  “你打过吗?”
  “没有。”
  今晚 phoenix 的表演看起来彻底结束了,他摘下耳麦收好线,笑着和队友走下台,侧身说话,其他人准备回到休息室卸妆,他脱离众人走向另一个方向,背影从夜色的阴影里消失了。
  贺清池猛然推开桌边起身,夺过柠檬水吞进嘴里,漱了两口,含着吐进门边的洗手池,抬起头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发,然后急匆匆地推开门。
  周冉没有喊叫,没有问,没有追出门外,她仍然坐在桌边,看着贺清池从窗前闪过,然后自己喝完了那杯温牛奶。
  3403,崔安然对着镜子把玩着皮质的 choker,放在自己颈边比了比,她听见锁芯转动然后卡住的声音,门外有人拿房卡刷不进来,开始了暴力破坏,门板震得吓人,简直像要脱出门框一样。
  放炮一样的响动当中,崔安然像没有听见似的站在玄关处的镜子前,微微偏了偏头,她听见一下一下的踹门声,然后是一声巨响。
  锁芯崩了出来,弹到墙上,即使是意料之中,崔安然还是因为难以控制的生理反应浑身一颤。
  贺清池冲了进来,用脚踢上门,看见她手中把玩的东西,戾气锋利,一身黑色西装,黑发墨瞳,冷白的皮肤上暴起青筋,像森然索命的鬼,冷冷扫过室内,把人拽过来厉声喝问:“你把他藏在哪儿?!”
  崔安然想了想说:“浴室。”
  贺清池拖着崔安然进了浴室,灯光澄澈到刺眼,瓷砖洁白到过曝,但是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人。
  被戏弄了吗?贺清池攥住细腕的力道加重,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瞳孔剧烈收缩,眼底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将人灼穿,就在这个时候,崔安然非常快速地伸手,打开了花洒,然后往旁边躲了半步。
  温水浇下来,从头到脚,贺清池猝不及防地完全被淋湿,打满的发胶的头发被水压得向下坠,长睫上挂上水珠,他变成了大雨中淋湿的狗,崔安然放声大笑起来。
  怒意被莫名其妙的浇没了大半,他愣在原地。
  崔安然只笑了几下,就收住,拿过一条大浴巾要罩住人,贺清池很高,站得笔直,她只好稍微踮起脚,包住他的头发蹭蹭。
  “冷静些了吗?这屋里没有别人,只有我。”
  他拽下浴巾,淋湿的衣服迅速冷了,他有点发抖,甚至有点可怜:“崔安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使劲地推动他的肩膀。
  “先洗澡,小心感冒,然后我就告诉你。”
  ??88 你打算怎么玩他,就怎么玩我
  水声停止的时候,崔安然就去敲门,贺清池正在擦头发,裸着上身,腰上系着浴巾,温热的水汽蒸腾着溢出浴室,崔安然扑上去吻住他。 皮肤上裹挟着潮湿的暖意,他的舌尖是甜的。 酒精中刺激难闻的味道被柠檬的味道洗掉,剩下被发酵的甜香,后调是薄荷漱口水的清凉,崔安然顶开他的齿关慢慢品尝,率先专心地闭上眼睛。 水珠在雾气中渐渐凝结,沿着墙面滑落,拖出长长的水痕,崔安然推着他的胸膛向前,她向前,他就向后,像默契的男女舞步,直到贺清池退无可退,后腰靠住了大理石台面。 他睁开眼睛,推开她。 “人呢?” “我让他走了。” “为什么。” “因为我在等你。”崔安然仰头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嘴唇,“因为你一定要回到我身边来,我和你哥哥订婚的第一个晚上,我和你在一起,所以今天你也要和我在一起,这是公平。” 他的眼睛让水汽蒸得微微发红,戾气都被洗掉了,开口的嗓音微哑。 “你想让我做什么。” “睡觉。”崔安然认真地说,摸了摸他的脸,“你喝得太多了,尝起来像酒精灯,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见。” 他对她的话反应迟钝,疑惑地睁了睁蒙上水雾的眸子,在浴室暖光的映照下,所有的陈设都变得柔和且虚幻,唯有崔安然的轮廓无比清晰,她对他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先于话语萦绕在鼻间,让他混乱不堪,唇齿间残留的芬芳散去,她说了“再见”。 还有一个告别的吻,崔安然再次吻向贺清池,但这次只是唇角的轻轻一触,她就要抽身而去,却脚步一顿,贺清池拉着她的手腕拽她回来。 崔安然没有防备,撞进他怀里,贺清池像是没有预想过自己会使出这么大的力气,露出小心的、瑟缩的表情,擒着她的手腕向上,令她的虎口卡住自己
  ????
  脆弱的咽喉。 “别走……” 他睁着湿润的、发红的眼睛,说话时喉结柔软地滚过她的掌心。 “你打算怎么玩他,就怎么玩我。” 崔安然愣了一下,随即一笑,但这个笑也很短暂,在看进他的眸子的时候变得爱怜,他弯下腰来求吻,她只好回吻,安抚地揉着他的耳垂,在喘息的…
  水声停止的时候,崔安然就去敲门,贺清池正在擦头发,裸着上身,腰上系着浴巾,温热的水汽蒸腾着溢出浴室,崔安然扑上去吻住他。
  皮肤上裹挟着潮湿的暖意,他的舌尖是甜的。
  酒精中刺激难闻的味道被柠檬的味道洗掉,剩下被发酵的甜香,后调是薄荷漱口水的清凉,崔安然顶开他的齿关慢慢品尝,率先专心地闭上眼睛。
  水珠在雾气中渐渐凝结,沿着墙面滑落,拖出长长的水痕,崔安然推着他的胸膛向前,她向前,他就向后,像默契的男女舞步,直到贺清池退无可退,后腰靠住了大理石台面。
  他睁开眼睛,推开她。
  “人呢?”
  “我让他走了。”
  “为什么。”
  “因为我在等你。”崔安然仰头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嘴唇,“因为你一定要回到我身边来,我和你哥哥订婚的第一个晚上,我和你在一起,所以今天你也要和我在一起,这是公平。”
  他的眼睛让水汽蒸得微微发红,戾气都被洗掉了,开口的嗓音微哑。
  “你想让我做什么。”
  “睡觉。”崔安然认真地说,摸了摸他的脸,“你喝得太多了,尝起来像酒精灯,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见。”
  他对她的话反应迟钝,疑惑地睁了睁蒙上水雾的眸子,在浴室暖光的映照下,所有的陈设都变得柔和且虚幻,唯有崔安然的轮廓无比清晰,她对他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先于话语萦绕在鼻间,让他混乱不堪,唇齿间残留的芬芳散去,她说了“再见”。
  还有一个告别的吻,崔安然再次吻向贺清池,但这次只是唇角的轻轻一触,她就要抽身而去,却脚步一顿,贺清池拉着她的手腕拽她回来。
  崔安然没有防备,撞进他怀里,贺清池像是没有预想过自己会使出这么大的力气,露出小心的、瑟缩的表情,擒着她的手腕向上,令她的虎口卡住自己脆弱的咽喉。
  “别走……”
  他睁着湿润的、发红的眼睛,说话时喉结柔软地滚过她的掌心。
  “你打算怎么玩他,就怎么玩我。”
  崔安然愣了一下,随即一笑,但这个笑也很短暂,在看进他的眸子的时候变得爱怜,他弯下腰来求吻,她只好回吻,安抚地揉着他的耳垂,在喘息的间隙含糊不清地说话,似乎在笑,似乎在哄。
  “好……好,就玩一个最简单的。”
  贺清池立刻把崔安然抱起来,往卧室走,轻柔地放在床上,站在床边等她的指令,崔安然拿起放在床边柜面上的皮质 choker 摇了摇,银链发出铃铛一样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