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还是他,得调教好了再嫁 第10节
  江锦舟赶忙将手里的东西塞到他哥手里,快步追了上去。
  “兰兰……兰兰……”
  她一把抓住梁秀兰的手,梁秀兰却不抗拒。
  将手抬高在他脸旁,一脸玩味的笑。
  “我手上有屎,是你小外甥的,不介意的话……尝尝味道。”
  说着就要将手往他嘴里塞。
  江锦舟赶紧后退,用手紧紧捂着自已的嘴。
  “享受不了,快拿开!”
  他那一副恶心的表情,让梁秀兰看了直笑,他演的挺像。
  记得她和他的儿子出生的时候,第一泡屎就拉了江锦舟一手。
  胎便,又黑又粘又臭,多的一片尿布都兜不住,可江锦舟表面上一脸恶心,却还是耐心的清理完。
  把孩子屁股洗干净,包好,亲了又亲。
  之后又像没事人一样拿着苹果啃,丝毫不在意刚刚拿过屎。
  第一胎,江锦舟夜里都是和梁秀兰睡一个屋的,是梁秀兰要求的。
  因为薛淑珍她实在是指望不上。
  虽然她也在梁秀兰屋里搭了个小床,说是夜里伺候着,可每每夜里,梁秀兰需要她的时候根本就喊不应。
  没办法,只能如实告诉江锦舟,让他夜里支应着。
  他白天上班,晚上伺候月子,薛淑珍心疼他,让他去偏房睡,可他执意要留下。
  江锦舟见过薛淑珍伺候梁秀兰的样子,很敷衍,尿布也不怎么换。
  谁的老婆孩子谁心疼,月子只有这一次,江锦舟宁可自已累一点,也得把老婆孩子照顾好。
  最后半个月,更是将薛淑珍从月子屋里赶了出去,因为她睡觉呼噜声太大,吵的江锦舟都睡不着,更别说梁秀兰和孩子。
  第12章 这桌子做的,面儿是面儿,腿儿是腿儿的哈
  江锦舟看梁秀兰笑了,自已也跟着笑。
  “秀兰,你不烦我了吧?”
  这话问的,梁秀兰又将脸撇了过去。
  “烦!”
  “为啥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到底烦我哪儿啊?”
  梁秀兰抬头看着他,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又闭上了嘴。
  仰视了他一辈子,气势也输了一辈子。
  这辈子,说啥也不能再输了。
  在院子里看来看去,终于找了个合适的凳子站了上去。
  双手掐腰俯视着他。
  “想知道我为什么烦你是吗?”
  江锦舟看着她刻意站在凳子上的样子,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对,你说出来,我改!”
  “好!那我问你,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老掉牙的问题,在这个时代却很新颖。
  江锦舟愣了,抬手挠着额头,眼珠子来回晃荡,不敢乱说。
  好半天才说了句:“从今往后,咱能不能绕着河走?”
  这问题,好突然,梁秀兰顿时气的跺脚。
  “这不是去不去河边的问题,我就问,在我和你妈之间,你选谁?”
  江锦舟蹙眉,好难,他不敢选。
  抬头仰视着梁秀兰,一脸委屈道:“能换个问题吗?”
  梁秀兰翻着白眼撇着嘴,想了一会儿又道:
  “好,我换个问题,如果你兄弟约你喝酒,我要你在家带孩子,你是出去喝酒还是在家带孩子?”
  这时候,宠着媳妇儿是最重要的,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在家带孩子。
  但是在张嘴准备回答时,梁秀兰陡然凑近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
  幽幽的说:“我可以看穿你的心,最好不要敷衍我,好好想。”
  她声音越来越沉,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江锦舟,江锦舟顿时有种被捕捉灵魂的感觉,压力山大啊。
  咽了口唾沫,张了张嘴,不敢轻易回答。
  就在这时,梁秀兰突然直起身,双手环胸,垂眸看着他发出一声冷笑。
  “你在犹豫,所以,你的潜意识里的答案,一定是去跟朋友喝酒。”
  “你觉得孩子谁都可以带,可朋友缺了你不行,就算孩子他妈不在,你也会把孩子塞到别人手里,然后去赴朋友的约。”
  “在你心里,朋友排第一位,然后是你自已,接着是你爸妈你的家人,然后是孩子,最后才是我。”
  “明知接下来是悲剧,那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她眼底的悲凉,都快要溢出来了,让江锦舟的心猛的揪了一下,心里没来由的憋闷,涨疼。
  她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
  她又怎会知道她在自已心中的地位?
  他们都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孩子?她为什么会认为他一定会在朋友和孩子之间选择朋友?
  江锦舟愣在原地,看着梁秀兰从凳子上跳下来,想伸手去接,却被梁秀兰推开了手。
  喉咙僵硬着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梁秀兰从自已眼前消失。
  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难道,她是铁了心不再和他好了吗?
  一整个晚上,他都失魂落魄的,江毅舟要他去给接生婆和医生送红包他也不应。
  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走了,路上跌倒了好几次,腿上和手上都是淤青。
  一年多的感情,就此放弃吗?他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她口口声声说她看见他就烦,她说他跟着自已不会幸福,不会开心。
  可是为什么?她凭什么这么认为?
  看着床头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擦脸油,江锦舟眼尾泛红,水雾充斥整个眼眶……
  早上,梁家
  梁秀兰一大早就熬了一锅浓浓的小米粥,煮了两个鸡蛋,烙了软软的面糊饼,炒了一盘青菜。
  这是月子餐标配,给江丹月的,她顺手就做了一家人的量。
  盛一碗小米粥,把鸡蛋放进去,撒上红糖搅拌,拿着碗,盛了面糊饼和青菜。
  从厨房探出头,看见薛淑珍在洗尿布,她自已便端着给送了过去。
  江丹月见她进来,有些不好意思直视,毕竟昨天还骂了她。
  “那个……对不起……”
  梁秀兰放碗的手突然一顿,侧头看着她,一脸狐疑。
  “嗯?我是不是听错了?向来以蛮横泼辣著称的江家大姑娘,还会跟人说对不起了?”
  此话一出,江丹月的脸瞬间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脸拉的老长。
  直了直身子,昂起高傲的下巴。
  “你爱听不听,反正我是说了!”
  “别以为你家人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妈都给你们家钱了!”
  “拿钱办事,你们亏不着什么!”
  她说的理直气壮。
  梁秀兰也直起身子,双手放在腰间,发出一声冷笑。
  “呵!不愧是江家人哈,忘恩负义,冷情冷性都是血统里带的。”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碗饭我就端走了,你们家只给了房租,伙食费,服务费,这都得另算。”
  梁秀兰说着,就要弯腰去端碗,江丹月赶紧伸手阻拦,“唉,别!”
  一激动,扯住了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梁秀兰是个心软的,看她苍白的小脸儿和虚弱的身体,将手又收了回来。
  “行了,逗你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吃你的吧!”
  说着,将面糊饼送到她手里。
  上辈子,江丹月对她的两个孩子还算是不错的,每年都给她两个孩子买衣服买鞋子。
  每次薛淑珍都说她浪费钱,家里有磊磊穿剩的就够穿了,她那一次回怼她。
  “锦舟俩孩子出门都没一件像样的衣服穿,洗的都发白了,你这个当奶奶的看不见啊?眼里只有磊磊,就磊磊配穿新衣服!”
  这是她第一次替梁秀兰的两个孩子说话,她很感激。
  后来不知是薛淑珍给她说了什么,原本一季买一次,后来变成了一年买一次,但每次买,都带上磊磊的。
  这是薛淑珍害怕周云不高兴,梁秀兰心里明镜儿似得。
  可她给磊磊买东西的时候,可从没在意过梁秀兰高兴不高兴。
  买衣服鞋子,她会说:“磊磊长的快,穿一季就不会穿了,跟新的似得,到时候沫沫就不用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