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忆起当时的惨状，山下蓼双拳不由握紧。
“他们都在留院观察，至少我还算能行动，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想到联络草间。”
他将数张抓拍的油画照片交给两人。
“嫌疑人目前为止还处于行踪不明的状态，有异常的正好是这几幅由他揭露的作品。”
同时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我能拿出的委托费暂时只有这些。”
原本充裕的公费在分摊掉大笔治疗费后便显得不够看了，毕竟咒术界的各类委托门槛，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谓“天价”。
谈话就此结束，五条悟和夏油杰看完多份“内部资料”后便打算先去井田拍卖行转转。
“悟，你说山下蓼到底是怎么从拍卖行里脱困的？”
调查组绝对是受到了咒灵的攻击，但是其余同事全部重伤，他却还能完好活动。
“撒，老子本来就不信任他。不过我们只负责收钱解决事件，管他有什么私人目的，后续怎么样都和我们没关系。”
这倒也是，夏油杰暂且放下疑问，专心投入探查。
井田拍卖行
外围已经被警方封锁，但对于“惯犯”五夏而言，这算什么？
夜深人静时，布“帐”潜入，丝滑搞定。
楼内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浓重的血腥气至今未散。
“山下蓼给的资料里说拍卖行的顾客们都是突然发疯、自相残杀，悟，这次很有可能是精神类术式的咒灵，当心点。”
夏油杰难得放出纸目，打算让它寄生到有异常的画作上。
就在纸目瞄准目标准备钻进去的时候，五条悟一把抓起它的脑袋，呃……暂且把前端都当作纸目的脑袋吧。
纸目全身上下无数只眼睛同时看向五条悟，眨巴眨巴，是主人让钻的诶，你掰扯我干嘛？
五条悟一手拽住纸目，一边凑近油画仔细观察上面的颜料。
敌不动我不动，五条悟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死盯油画三分钟。
虽然咒灵不用呼吸，但被掐住脖颈不放的纸目挣扎着扭动身躯，所有眼睛都转向旁边的夏油杰，无助哀求、可怜兮兮。
主人，要不你还是把我收回去吧？
并没有接收到纸目信号的夏油杰，他知道五条悟肯定是发现了问题所在，赶忙加入“观察者”阵营，对着油画左看右看。
咕嘟——
原本静态的颜料表面突然泛起涟漪，冒出米粒大小的彩色水泡。
液化的颜料开始从画框中渗出，速度还在逐渐加快。
油彩顺着墙壁 滑落，滴落到地面的瞬间，化点为线，直冲五条悟的门面。
早就盯死它的五条悟自然轻易地躲过“射击”，但是油彩的追踪并未结束，它见第一次的攻击没有成功，它迅速变道转向夏油杰。
咕嘟咕嘟——
嘀嗒——
声音从楼内四面八方传来，不管是悬挂在墙壁上、放置在展框内的，甚至混乱中被丢弃在地的拍卖品，无一例外，框内颜料全部开始液化。
油墨、水粉、炭素，五彩斑斓的攻击无视方位，甚至射穿墙壁的阻挡，轰炸式袭击五条悟和夏油杰。
夏油杰躲闪的同时注意到墙壁上被射穿的缺口，残留的颜料仍在继续腐蚀建筑。
看来它就是造成山下蓼手臂上腐蚀性创口的元凶。
“杰，这些攻击的咒力完全一致，我们得找到那只藏头露尾的咒灵，要不然攻击只会没完没了。”
五条悟把纸目扔向夏油杰的怀中。
“看来是和纸目相同类型的咒灵，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先别让它出去硬拼。”
从攻击的穿透力和咒力强度判断，估计等级都和纸目一致。
夏油杰闻言收回纸目，召唤出几只防御咒灵抵挡在不同方位。
“同类型？”
夏油杰不免有点心动，毕竟现在他是个可以通过“合并同类项”提升咒灵实力的“肝卡人”。
“小八，这家伙满足同源卡牌判定吗？”
咒灵的攻击速度过快，小八捕捉花费了较长的时间。
【杰，你向被攻击到的沙堡靠近点，我扫描一下它攻击留下的残秽】
沙堡是防御型咒灵里等级最低的，现在就属它身上创口最多。
【扫描结束】
【杰，满足判定，且等级与纸目同为准一级】
【你可以选择让纸目完全吸收后跨级成为一级咒灵，也可以选择合并强化特性，让纸目同化拥有它的控制型能力】
夏油杰很满意这个结果，收回战损的沙堡，转守为攻，准备正面迎击。
“悟，听见小八说的了吗？这可是给纸目升级的大好机会。”
五条悟与其一同站到防御缺口，“知道了，老子到时候下手会轻点，绝对帮你活捉。”
可他的关注点还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杰，你是不是忘了小机器人刚升级的新技能？你都让它扫描咒力残秽了诶，定点标记啊！”
正准备召唤虹龙出来开大，靠硬度强推“狙击网”的夏油杰：嗯？
对哦，他完全被能给纸目升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我帮你们把目标对象标识出来】
结果红标并没有出现在他们所在的楼层，而是在地下一层。
它的操控范围还挺广，嗯，实力不错，给纸目升级就要抓这种品质好的。
最终还是得靠虹龙一路开大，突袭地下一层！
墙壁、地面、展台，到处都是四溅开来的血迹，连警方贴的“人形轮廓图”都有不少是“人叠人”的状态。
红色的位置标识就飘在楼层中央，但是完全不见咒灵的踪影。
收回虹龙安稳落地的夏油杰，立马抽出雷鸣防备着，刚想转头询问五条悟“六眼”有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悟，你……”
他的身旁，空无一人。
夏油杰的心猛然收紧。
幻觉？可自己中招的时间点和契机是在什么时候？
“小八？”
【我在】
系统功能并没有异常，表明咒灵无法影响到自己的脑波和认知层面，它的幻觉制造仍属于对五官感知的欺骗。
夏油杰又尝试在识海中联络五条悟。
'悟，你还留在原地吗？ '
因为“六眼”而能看透低级幻觉的五条悟，察觉到夏油杰转头看向自己后就突然僵直，他微微蹙眉，试探性地在夏油杰的眼前挥了挥手，毫无反应。
“杰？”
五条悟用“六眼”扫过全场，没有术式运转的痕迹。
“有趣，是在一楼的时候？”
接着他就听见了杰在识海呼唤自己的声音。
'老子就在杰的身边哟，如果杰的视觉受影响的话，可以让小机器人实时播报老子的位置。 '
然后贱兮兮的猫爪趁其不备，一整个握住狐狐爪爪！
刚准备采纳他的建议，让小八开始播报的杰——
【杰，悟正在你右侧一米距离】
'怎么样？杰你有感觉吗？ '
夏油杰疑惑，还不放心地左右观察是不是有袭击。
'我要有什么感觉？ '
【杰，悟正握着你的右手】
看来触觉也出问题了，夏油杰不合时宜地联想到幸村精市的“灭绝五感”，没想到还真有类似的术式啊。
'悟，换一边握，要不然雷鸣我施展不开。 '
'嗨嗨！ '
听话猫猫屁颠屁颠地跑到左边重新握住，反正杰也不知道，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晃荡晃荡。
【杰，悟牵着你的手正在玩大摆锤】
夏油杰面带微笑，估算着距离，侧身就给了五条悟一顿脚踢。
'现在是玩的时候吗！ ？ '
形势如此严峻，现在的自己和瞎子没区别，“导盲猫”还只顾着玩，像话吗？
'杰，你就放心，老子可是有六眼的诶，小机器人还能当导航地图用，没问题~~'
夏油杰：完全不敢放心，满脑子只有担忧。
第58章
望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场景,夏油杰大概能猜到拍卖行内的顾客会自相残杀的原因。
因为即使悟刚刚大幅度甩起自己的左手，在他的视野里，左手没有感觉、且一直放在身侧没有变动。
换言之,就算现实中他被人砍断了一只手，幻觉中的他依旧认为自己没有收到伤害，身体部位也没有产生残缺、感受不到痛感。
可能直至失血过多死亡的那一刻，受害者也以为自己只是突发性的昏迷。
这是很可怕的术式效果。
“砰——”
五条悟拽着夏油杰闪过一发攻击。
'杰, 还是和一楼相同的攻击。 '
“六眼”顺着位置定点的红标移动,五条悟最终在装饰墙砖的缝隙内捕捉到了咒力流动。
'杰, 右边三十度左右，让怨血女快攻过去, 我们得想办法从另一边把咒灵从墙壁里逼出来。 '
“他们都在留院观察，至少我还算能行动，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想到联络草间。”
他将数张抓拍的油画照片交给两人。
“嫌疑人目前为止还处于行踪不明的状态，有异常的正好是这几幅由他揭露的作品。”
同时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我能拿出的委托费暂时只有这些。”
原本充裕的公费在分摊掉大笔治疗费后便显得不够看了，毕竟咒术界的各类委托门槛，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谓“天价”。
谈话就此结束，五条悟和夏油杰看完多份“内部资料”后便打算先去井田拍卖行转转。
“悟，你说山下蓼到底是怎么从拍卖行里脱困的？”
调查组绝对是受到了咒灵的攻击，但是其余同事全部重伤，他却还能完好活动。
“撒，老子本来就不信任他。不过我们只负责收钱解决事件，管他有什么私人目的，后续怎么样都和我们没关系。”
这倒也是，夏油杰暂且放下疑问，专心投入探查。
井田拍卖行
外围已经被警方封锁，但对于“惯犯”五夏而言，这算什么？
夜深人静时，布“帐”潜入，丝滑搞定。
楼内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浓重的血腥气至今未散。
“山下蓼给的资料里说拍卖行的顾客们都是突然发疯、自相残杀，悟，这次很有可能是精神类术式的咒灵，当心点。”
夏油杰难得放出纸目，打算让它寄生到有异常的画作上。
就在纸目瞄准目标准备钻进去的时候，五条悟一把抓起它的脑袋，呃……暂且把前端都当作纸目的脑袋吧。
纸目全身上下无数只眼睛同时看向五条悟，眨巴眨巴，是主人让钻的诶，你掰扯我干嘛？
五条悟一手拽住纸目，一边凑近油画仔细观察上面的颜料。
敌不动我不动，五条悟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死盯油画三分钟。
虽然咒灵不用呼吸，但被掐住脖颈不放的纸目挣扎着扭动身躯，所有眼睛都转向旁边的夏油杰，无助哀求、可怜兮兮。
主人，要不你还是把我收回去吧？
并没有接收到纸目信号的夏油杰，他知道五条悟肯定是发现了问题所在，赶忙加入“观察者”阵营，对着油画左看右看。
咕嘟——
原本静态的颜料表面突然泛起涟漪，冒出米粒大小的彩色水泡。
液化的颜料开始从画框中渗出，速度还在逐渐加快。
油彩顺着墙壁 滑落，滴落到地面的瞬间，化点为线，直冲五条悟的门面。
早就盯死它的五条悟自然轻易地躲过“射击”，但是油彩的追踪并未结束，它见第一次的攻击没有成功，它迅速变道转向夏油杰。
咕嘟咕嘟——
嘀嗒——
声音从楼内四面八方传来，不管是悬挂在墙壁上、放置在展框内的，甚至混乱中被丢弃在地的拍卖品，无一例外，框内颜料全部开始液化。
油墨、水粉、炭素，五彩斑斓的攻击无视方位，甚至射穿墙壁的阻挡，轰炸式袭击五条悟和夏油杰。
夏油杰躲闪的同时注意到墙壁上被射穿的缺口，残留的颜料仍在继续腐蚀建筑。
看来它就是造成山下蓼手臂上腐蚀性创口的元凶。
“杰，这些攻击的咒力完全一致，我们得找到那只藏头露尾的咒灵，要不然攻击只会没完没了。”
五条悟把纸目扔向夏油杰的怀中。
“看来是和纸目相同类型的咒灵，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先别让它出去硬拼。”
从攻击的穿透力和咒力强度判断，估计等级都和纸目一致。
夏油杰闻言收回纸目，召唤出几只防御咒灵抵挡在不同方位。
“同类型？”
夏油杰不免有点心动，毕竟现在他是个可以通过“合并同类项”提升咒灵实力的“肝卡人”。
“小八，这家伙满足同源卡牌判定吗？”
咒灵的攻击速度过快，小八捕捉花费了较长的时间。
【杰，你向被攻击到的沙堡靠近点，我扫描一下它攻击留下的残秽】
沙堡是防御型咒灵里等级最低的，现在就属它身上创口最多。
【扫描结束】
【杰，满足判定，且等级与纸目同为准一级】
【你可以选择让纸目完全吸收后跨级成为一级咒灵，也可以选择合并强化特性，让纸目同化拥有它的控制型能力】
夏油杰很满意这个结果，收回战损的沙堡，转守为攻，准备正面迎击。
“悟，听见小八说的了吗？这可是给纸目升级的大好机会。”
五条悟与其一同站到防御缺口，“知道了，老子到时候下手会轻点，绝对帮你活捉。”
可他的关注点还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杰，你是不是忘了小机器人刚升级的新技能？你都让它扫描咒力残秽了诶，定点标记啊！”
正准备召唤虹龙出来开大，靠硬度强推“狙击网”的夏油杰：嗯？
对哦，他完全被能给纸目升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我帮你们把目标对象标识出来】
结果红标并没有出现在他们所在的楼层，而是在地下一层。
它的操控范围还挺广，嗯，实力不错，给纸目升级就要抓这种品质好的。
最终还是得靠虹龙一路开大，突袭地下一层！
墙壁、地面、展台，到处都是四溅开来的血迹，连警方贴的“人形轮廓图”都有不少是“人叠人”的状态。
红色的位置标识就飘在楼层中央，但是完全不见咒灵的踪影。
收回虹龙安稳落地的夏油杰，立马抽出雷鸣防备着，刚想转头询问五条悟“六眼”有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悟，你……”
他的身旁，空无一人。
夏油杰的心猛然收紧。
幻觉？可自己中招的时间点和契机是在什么时候？
“小八？”
【我在】
系统功能并没有异常，表明咒灵无法影响到自己的脑波和认知层面，它的幻觉制造仍属于对五官感知的欺骗。
夏油杰又尝试在识海中联络五条悟。
'悟，你还留在原地吗？ '
因为“六眼”而能看透低级幻觉的五条悟，察觉到夏油杰转头看向自己后就突然僵直，他微微蹙眉，试探性地在夏油杰的眼前挥了挥手，毫无反应。
“杰？”
五条悟用“六眼”扫过全场，没有术式运转的痕迹。
“有趣，是在一楼的时候？”
接着他就听见了杰在识海呼唤自己的声音。
'老子就在杰的身边哟，如果杰的视觉受影响的话，可以让小机器人实时播报老子的位置。 '
然后贱兮兮的猫爪趁其不备，一整个握住狐狐爪爪！
刚准备采纳他的建议，让小八开始播报的杰——
【杰，悟正在你右侧一米距离】
'怎么样？杰你有感觉吗？ '
夏油杰疑惑，还不放心地左右观察是不是有袭击。
'我要有什么感觉？ '
【杰，悟正握着你的右手】
看来触觉也出问题了，夏油杰不合时宜地联想到幸村精市的“灭绝五感”，没想到还真有类似的术式啊。
'悟，换一边握，要不然雷鸣我施展不开。 '
'嗨嗨！ '
听话猫猫屁颠屁颠地跑到左边重新握住，反正杰也不知道，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晃荡晃荡。
【杰，悟牵着你的手正在玩大摆锤】
夏油杰面带微笑，估算着距离，侧身就给了五条悟一顿脚踢。
'现在是玩的时候吗！ ？ '
形势如此严峻，现在的自己和瞎子没区别，“导盲猫”还只顾着玩，像话吗？
'杰，你就放心，老子可是有六眼的诶，小机器人还能当导航地图用，没问题~~'
夏油杰：完全不敢放心，满脑子只有担忧。
第58章
望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场景,夏油杰大概能猜到拍卖行内的顾客会自相残杀的原因。
因为即使悟刚刚大幅度甩起自己的左手，在他的视野里，左手没有感觉、且一直放在身侧没有变动。
换言之,就算现实中他被人砍断了一只手，幻觉中的他依旧认为自己没有收到伤害，身体部位也没有产生残缺、感受不到痛感。
可能直至失血过多死亡的那一刻，受害者也以为自己只是突发性的昏迷。
这是很可怕的术式效果。
“砰——”
五条悟拽着夏油杰闪过一发攻击。
'杰, 还是和一楼相同的攻击。 '
“六眼”顺着位置定点的红标移动,五条悟最终在装饰墙砖的缝隙内捕捉到了咒力流动。
'杰, 右边三十度左右，让怨血女快攻过去, 我们得想办法从另一边把咒灵从墙壁里逼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