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叫沈亦舟?
  温热的气息侵占着她,到底是长时间没有做亲近的事情,所以显得有些着急,炽热的吻触碰着她的肌肤,又带着一丝克制,沉亦舟在他身下紧紧闭着眼睛,感受到男人的发丝蹭的她下巴痒痒的。
  她恼怒,因为被他挑逗的呼吸不稳。
  林锦川冷静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明天陪着你好不好。”
  “随便你。”
  三个字让他喉间紧了几分的,甚至就这样想不管不顾的强来,反正强来的次数还少吗,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忍耐了下来。
  看着她淡漠的眉眼,眼底闪过厉色,猛地俯身重新堵住她的唇。
  张口直接咬住她整个唇瓣,勾着女人的小舌吸允,像是要将所有的怒气全部发泄在这个吻上。
  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知道她来例假,手掌摸着她的肌肤往下滑。
  沉亦舟双腿夹紧,闭着的眼微微睁开,这是要浴血奋战吗。
  她来例假了。
  伸手要推开他,咬着她舌头的牙齿收了回去,轻轻的磨着她的唇部亲吻。
  像是在安抚她。
  一边吻身下的女人,一边摸到她穿着的内裤边缘。
  大拇指对着她垫着一层卫生巾的位置按了按。
  像是按出一口水出来,吸附在垫子上。
  沉亦舟鼻息间溢出低吟,“唔……”
  下一秒,身上的男人却撑在她的脑袋边起来了。
  “我去睡次卧,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离开了。
  沉亦舟皱眉,本来女生来例假期间反应比以往要敏感许多,这家伙是在欲情故纵吗。
  砰的一声倒在床上,腿间不适,夹着被子摩擦,但是效果明显不明显。
  混蛋。
  第二天,林锦川大有一副真的要陪着她的架势。
  坐在客厅里,看着女人收拾整齐,穿着往日上班时候才会穿的白色衬衫。
  杏色长裙,脚上踩着一双平底鞋。
  乌发整齐的别在耳后。
  她到底长了一张很耐看还有一双很灵动的眼,所以林锦川此时坐在沙发上,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看的有些入迷。
  意识到她这会可能要干什么,刚想站起来,沉亦舟已经抢先他开口,“我这会要出去,然后去我妹妹那。”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见一个客户。”
  她直接离开,林锦川唇线紧了紧。
  关门声刚响,接着客厅就是一声哗啦的声音。
  林锦川拿起茶几的玻璃杯直接摔在地上,然后倒在沙发里大喘气。
  她说话的时候,甚至是离开之前,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沉亦舟到了对方约好的地方,在一处会所的大厅等着,对方的助理先来接她。
  “沉总您稍微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刘总马上过来。”
  “嗯,不着急。”
  沉亦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本来就是为了避着林锦川才出来的,所以这会情绪没有多烦躁,反倒是旁边的助理不停看着时间。
  “沉总您别着急啊。”
  沉亦舟扯唇,“我不着急的,你坐着吧。”
  话刚说完,会所的大厅突然传出一阵吵闹声。
  几个年轻的男人嘻嘻哈哈的声音。
  抬眼望过去。
  是几个穿着年轻,看着像是当地富二代模样的人群。
  几个人后面跟着几个装扮清纯的女人。
  助理看她像是盯着那群人看,赶紧笑着说道,“沉小姐,这为首的是我们市长的儿子。”
  听到旁边的人在解释,沉亦舟愣了一秒,然后很快笑道,“哦,难怪啊。”
  看起来有点大张旗鼓的样子。
  那张脸她如何能不认识呢。
  “他们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啊。”
  “诶,纨绔是出了名的,整天吃吃喝喝什么事情也不操心,闹出点事情有他爹给他擦屁股能不开心吗。”
  助理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赶紧止住了话头。
  沉亦舟唇间溢出低笑,拿着包突然站了起来,“既然你们老板有事,我先走了。“
  “沉总沉总,我们老板真的只是耽误了一会,马上到了。”
  “下次再约吧,我临时有事。”
  “诶,沉总……”
  助理还想挽留,但是沉亦舟走的步伐很快。只能看到她离开的背影。
  上了车她突然像是压制不住了什么,脑袋晕的厉害。
  狭小的空间像是在笼罩着她,渐渐的呼吸不畅。
  其实正常来看,不过是上车不到两分钟。
  但是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
  也无非是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
  那些陈年旧事像是炸弹一样一颗一颗的往她脑袋里面跳。
  一阵一阵的刺激着她。
  原本拥有小资家庭的沉亦舟。
  十九岁还在邻城读大学的她,接到父亲突然去世的消息。
  一夜之间。
  天降横祸,家道中落。
  短短几个字藏着无尽的心酸和痛楚。
  在没有父亲的的臂护之下,公司的控股权被大伯抢了过去,她一个被娇养在襁褓里的女儿,连父亲的遗产都守不住。
  这件事后,母亲也像是受了打击一般,凌晨突发脑出血。
  沉亦舟当时将母亲送到医院后,就开始整日在医院捻转。
  脑干出血,母亲要康复,一开始还能醒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再次经历大出血直接昏睡了过去,俗称植物人。
  她休学照顾母亲近两年的时间,妹妹在上学。
  其实人在困境的时候往往在想象一个美好的故事,但是美好的故事与现实不符合,沉亦舟后来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她好像知道自己病了,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病了。
  和大伯打官司挣父亲的遗产,屡屡失败。
  沉亦舟有一种万念俱灰的心态出现在了西城江边。
  也是这个时候她被酒驾的逢贺青撞了。
  那一刻她想,被撞死能给家里赔点钱吧。
  结果她醒来了。
  那时候的逢贺青不过二十岁出头,她永远都记得那个眼神,探究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那眼神让她有些无地自容,明明该有理的是她,是她被他撞了。
  但是他开口第一句话,“你叫沉亦舟?”
  沉亦舟从艺术路线转到金融系专业这一条路走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同龄人还在校内幻想出社会会是怎么样子的时候,她已经独自撑起了一个家。
  她后来问过逢贺青为什么好像总是很信任她,他说,“因为你这样的人,挺稀缺的。”
  她会跟古代的死士一样,对待自己救命恩人永远的忠诚,而他身边或许就缺这么一种人。
  父亲的死确实对她打击不小,也是父亲的去世,让她如此快速的蜕变。
  ……